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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解脫

文◎阿但(台灣大學) 取自《幼獅文藝622期2005/10月》


努力將字句修飾得再完美
至少要吸引你一眼
一眼接一眼
三行過後
你仍於我感不上興趣
那也已經不是壞消息了。
這是好青春的詩
漸漸緩緩漸漸
時間或者痛苦迫人得到一種
領會或者調適；
有關於深度竟是最膚淺的問題。
當時以為眼睛可以瞇成一條尺
揣量完深淺再決定企圖
生活在被他人估錯的無病呻吟。



但同時也對別人這麼做
每個人有意無意地趕著享受寂寞
儼然成為生命某階段最時尚的消遣
大家是那麼恐怕自己不具美感
幾乎沒有人搾得出時間想通
相知為什麼就該相愛的邏輯
並非被探不透還是探不透對方
看懂了一幅畫不一定就要珍不釋手
道理愈容易
愈是挾藏住難悟的執迷
自我認識和愛護的價值遙敵不上
終於被誰揭示面目後肯定
煽情地信仰等待
邊表情不在意
直到時間或者痛苦迫人得到一種
領會或者調適；
有關於深度竟是最膚淺的問題。
才原諒了你。